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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与母亲最初的关系

发布时间:2024-03-20 浏览次数:39次

婴儿与母亲最初的关系--Donald W. Winnicott
温尼科特 文
卢林译

我说的“奉献”,就是简单地指“奉献”,这是老生常谈。打个比方,你接了份工在每个周末为教堂准备祭坛上的花的工作。如果你答应承担这个任务,你也只是很简单地不会忘记这事而已。到了星期五,你会发现自己肯定把花准备好了;如果你患了流感,即使你不愿意那些花是由别的什么人来摆放的,你也会到处打电话,或通过送奶工给某个人送口信来安排这件事。会众在星期天聚集时发现圣餐桌是空的,肮脏的花瓶中插着凋零的花,体面的圣地颜面尽失,不,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不过,也不能说,你从周一到周四都在忙于或者焦虑此事。这件事只是躺在你的脑袋深处睡觉,到了星期五,也许是周六,它苏醒过来,把你也唤醒。

相同的道理,妇女们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神经质地、激动兮兮地考虑她们必须要照料一个婴儿。她们打高尔夫,沉迷于工作,相当自然地做各种各样的男人的事情,比如不负责任,比如想当然,或骑摩托。这是周一至周五,换句话说,不用去惦记祭坛上的花。

然后,有一天,她们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新人的女主人,而这个女主人已然决定要承担这个新人的住宿招待,就象Rober Morley在《猜猜谁来吃晚餐》中所扮演的角色一样,练习适应对方逐渐增强的要求,直到在遥远将来的某一天,和平与安宁会重新降临;而这些女人们,也才有能回到可以更加直接地自我表达的状态。在这种延长了的周五——周六——周日的模式中,通过认同那些幸运地生长进入婴儿的东西,婴儿进入了一个自我表达时期,开始变得独立,可以咬喂给他们的手了。

难得的是:这九个月是有意义的。这九个月,为妇女们提供了一个渐变的时间,使她们能够从自私的状态变为无私的状态。同样的变化也可以在父亲的身上被观察到;在决定收养孩子家庭中也能够被观察到,那些开始有收养想法的人,想法逐渐实现的人,还有那些收养婴儿已经实现的人,从他们身上都能观察到。如果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并不确定是否真的想要一个婴儿,此刻真是令人失望,这太不幸了。

自然法则是:婴儿不能选择他们的母亲。他们只是出现了,而母亲们得有时间去对婴儿的兴趣进行引导,她们得在几个月里去发现婴儿的兴趣可能并不是在这边,而是在中间(或者:中间的旁边一点?)。

我的假设是:母亲们自然地进入了一个特别的时期,在这个时期中,在相当的程度上,她是婴儿,而婴儿也就是她,当然她在婴儿出生后数周、数月里通常会恢复。这没什么可神奇的。毕竟,她一度也是婴儿,她有曾经身为婴儿的记忆;她有被照顾的记忆,在她作为母亲的、她自己的体验中,这些记忆如果不能帮助她,便会妨碍她。

我认为,婴儿到此时就成熟了,成熟到可以产生一个母亲的程度。如果母亲被她的男人照顾得不错,甚至还得到国家福利的双重照顾,那么,她就为一种体验做好了准备,即她极其清楚地知道婴儿的需要是什么。你们清楚,我并非单单指她能知道婴儿是饿了,还是没饿,以及所有那一类的事情;我指的是数不清的微妙的事 ,那些事只有我的诗人朋友才有本事把它们变成恰当的文字。就我而言,我愿意用一个词:非常大胆,而且我觉得还需要延伸它的意思才能涵盖所有这些,即母亲在这一刻是什么,以及她在做什么。我相信这是一个危机时刻,但是,我几乎不敢这么说,因为如果要让一个妇女自我意识到当下——她自然而然所做的当下,这无疑令人同情。正是这些,她不可能从书本上学来。就在那一刻,她感觉婴儿需要被抱起,或放下,需要单独呆着,或帮助翻身,或者,她就是知道什么是必要的,这是所有经验中最重要的,基于无活动的接触,从而有机会在两个人中体会同一感,而实际上他们是两个人,并不是一个人。这些事情给了婴儿成长到下一步的机会,与行动有关,做,或者被做。这就是渐变的基础,对于新生儿,即自我体验存在(being)。

所有这些都是极度的细小、微弱,但是反反复复地叠加起来,就成了使婴儿有能力感觉到真实的基础。有了这种能力,婴儿就能够面对世界,或者(我必须说),婴儿就能够伴随着自己继承的成熟过程一起,获得进步。

当这些条件成熟时,婴儿变得能够发展自己拥有感觉的能力,这些感觉在相当程度上符合妈妈的感觉,而这些妈妈也被她的宝宝认同;或者说,妈妈倾注于她的宝宝,以及婴儿对她的照顾。生下来三、四个月后,婴儿就可以展示他或她知道什么样儿的象妈妈,我的意思是指妈妈投入到某事中的状态,而并非实际上的她本人。

需要记住的是:在孩子的心理历程中,早年最先出现的那些东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固着而加以确定。就象我们所预料的,(孩子)可能真的遗忘了那些曾经被呈现过的东西。

但是,我想说:复杂只能产生于简单。在健康方面,心理和人格的复杂性逐渐发育,稳步生长,总是沿着从简单到复杂的次序。

婴儿迟早开始需要妈妈失于适应他或她——当然,这种失败应该是一种分度累进的过程,而这是没办法从书本上学到的。对一个人类的孩子而言,当心理装备已经达到可以应对挫折和相对的环境失败,而他或她还在继续体验着无所不能,这太令人厌恶了。孩子从愤怒中可以得到许多的满足,而这种愤怒又不能太强烈,不能强烈到失望的程度。

尽管妈妈会让自己的婴儿遭遇最可怕的挫折,但是妈妈却从来不会让他(她)倒下,我想任何一个父母都能理解我的意思——也就是说,妈妈的自我会支持婴儿的自我,这一点是可靠的。婴儿从来不会在醒来或哭叫时,却发现他(她)没有被人注意到。在以后的语言中,你会发现你会尽量不用谎话去敷衍你的孩子。

但是,当然啦,我在这里所讲的不仅仅是妈妈能够沉湎于全神贯注地照顾自己的新生儿,我还指:她是幸运的。举三个例子来阐明三种类型的麻烦吧!第一种,纯粹是个意外——母亲生病了,死了,恰恰以她最不愿意的方式辜负了她的宝宝。又或者在她还没想清楚之前,她又怀孕了。她可能是要对这种混乱的状态负责的,但是,这事却不可能象眨眨眼睛那么简单。再或者母亲得了抑郁症,她会觉得自己剥夺了孩子的需要,她开始有情绪波动,在这种情形下,如果受到侵犯,她很容易有快速的反应。于是,她惹麻烦了,但是没人会责备她。

换句话说,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解释,在人格方面,为何有些儿童在他们能够避免被事实伤害或伤残之前,的确被辜负了。

母亲在开始时的适应必须非常接近于孩子的需要,我想你们无论如何都期待我能尝试讲清楚新生儿在这最早期需要是什么。在这个阶段,需要有一个母亲形象,需要她在她的位置上,需要她在自己的意识中理解在这个时期中婴儿的依赖是绝对的,而别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关于这个主题,我已写了太多,我总结一下:在这些早期的、婴儿一生中最重要的星期里,成熟过程的初期阶段有了他们成为婴儿体验的第一次机会。当促长环境足够好够量,婴儿成长的遗传倾向就取得他们的第一个重要成就。人们可以给这些事情命名。主要的内容涵盖于整合(intergration)这个词里。行动和感觉的所有的碎呀、片呀,形成了我们渐渐所了解的:这个特别的婴儿开始时不时地合成一体,因此,就有了整合的片刻,婴儿是个单元,不过当然也是一个高度依赖的个体。可以说,母亲的自我的支持使婴儿自我组织变得容易。最终,婴儿变得能够主张他或她自己的个性,甚至可以感受认同的感觉。如果进展顺利,整件事就会很简单,而所有这些的基础在于非常早期的关系,在那时婴儿和母亲是一体的。这可没什么神奇的。母亲有一种对婴儿的确认,非常复杂,在确认中,她感到非常认同婴儿,但是,当然她也还是成人。而另一方面,婴儿,在接触的安静时刻与母亲有一种认同,这与其说是婴儿的成就,还不如说是母亲让这关系变成可能的。从婴儿的观点来看,除了婴儿,什么都没有,因此,母亲最初是婴儿的一部分。换句话说,这是有些人称做初级认同的东西。每件事都有开端,它赋予意义于非常简单的词,如存在(being)。

我们可以使用存在(existing),来谈论存在(existence),并且把它变成哲学里的词,称它为存在主义,但是说不清为什么我们喜欢从存在(being)这个词开始陈述,然后才是我是(I am)。关键是如果我在初期没有和另一个并没有被区分开的人是一起的,我是便毫无意义。由于这个原因,谈论存在(being)比谈论我是要更真实些,而我是属于下一个阶段的。存在是每件事的开端,没有它,做(doing)和被做(being done to)就没有意义,不过这些不能被过分强调。引诱婴儿大吃大喝以及躯体过程的所有功能,这是可能的,但是,除非(这些)建立在大量的足够建立人的自体的简单存在being上,否则,婴儿就不可能象体验一样感受到这些。

整合的反面是整合失败,或者说从整合状态而至的非整合。这是难以容忍的。这是新生儿最根本的难以想象的焦虑之一,事实上,成年人朴实的照料可以预防这种焦虑,几乎所有的新生儿都是这样的。我可以很简单地列举一或两种其它的基本的发展过程。不能想当然地认为新生儿的心灵与躯体的伙伴关系一定就会满意地形成,也就是说,心灵不会随着身体及其功能的发育而自然而然地成长。身-心存在是个成就,尽管,它的基础是一种遗传成长倾向,但是,如果没有一个抱持和负责婴儿的人的积极参与,它是难以变成事实的。此处的崩溃与影响身体健康的所有困难有关,这些困难实际上来源于人格结构的不确定性。你可以看到,这些早期成长过程的故障立刻把我们带到症状学,就是我们在精神病院发现的症状,因此,预防精神疾病应该从新生儿的照料就开始了,事情自然而然降落到那些愿意拥有一个婴儿来照顾的母亲身上。

另一件我要提到的事与初期的客体关系有关。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到对心理学的复杂观点的理解啦。无论如何,你会认识到:如果婴儿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是满意的,婴儿就能够象征性地使用客体,客体也就开始显露;不仅仅是被吮吸的大拇指,还有被抓住的其它一些东西,最后可以是一个洋娃娃或一个玩具。从客体关系能力失败的方面来说,此处的故障不能不被评估。

这是可以被观察到的,虽然开始我们只是谈论非常简单的事,但是我们也会谈论意义重大的事,比如与制定心理健康有关的事。在后面的步骤中,有大量的过程在进行,但是,正是好的开端等于成功的一半。有时,母亲想到她们所做的事是如此重要,会感到惊慌的,在这种情形下,最好别告诉她们。如果让她们自我意识到这些,反而什么都做不好了。不可能去学习这些事情,而且焦虑无可替代,这种非常简单的爱几乎是躯体的。可能我会被问到,为什么我要不怕麻烦地指出所有这些?但是我不想强调:必须有人关心这些事情,因为,不然地话,我们就忘记了极早关系的重要性,我们太容易干涉。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去做的事。当一个母亲拥有恰恰好的成为母亲的能力时,我们必须永远不去干涉。她不可能为自己的权利战斗,因为她不理解。她所知道的全部是:她被伤害了。只是,这个伤害并不是骨折或是她胳膊上深长的伤口。它是婴儿人格的被伤害。母亲常常花她生命中的经年去弥补这个实际上是我们造成的伤害,如果我们没有必要地去干预那些如此简单,以至于看上去不重要的事时可能就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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